Bright's Blog 知识分享与微小叙事。

这个世界不需要英雄

2019年12月底,谷歌照例公布了去年的年度词汇——“英雄(Hero)”.这或许和过去一年上映的众多超级英雄电影不无关系,但在这个充满混乱与焦虑的时代,呼唤英雄也确实会成为人们的选择之一。因为历史毕竟只是过去事件的缩略记录,难免会给人一种“英雄史观”的错觉,所以越是善于“以史为鉴”的民族,越会在自身无法应付的历史关口前,翘首期盼英雄的出现。就像拿破仑之于法国、希特勒之于德国,尽管二者为各自民族留下了性质完全不同的精神遗产——前者留下了伟大的《法国民法典》、并将法国的自由与民主精神遍撒欧洲,而后者则留下了恐怖的战争与屠杀,并使德国化为一片废墟——但他们无一不是被自己的人民亲手推上的英雄宝座。

雪花的“正义性”与“屋子里的大象”

近年来,随着勒庞所著《乌合之众》在阅读界的流行,中文社会掀起了一场污名化“大众”的浪潮。人们似乎从勒庞那缺乏逻辑连续性和实证支撑的“论述”中,找到了“管制”大众舆论的合法性。本着“带着论点找论据”的精神,一系列大众舆论的“恶行”被公之于众。于是,“舆论吃人”的论点开始被“舆论”本身所接受,形成了一派“自废武功”的奇特景致。

革命与改革:李侃如对中国的洞见与误读

与经济快速增长所带来的新的民族自豪感相伴而生的,是所谓“中国特殊论”的兴起。它一边强调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差异,为现行体制穿上“符合国情”的合法外衣,从而在基础理论上排斥结构性改革;一边夸大中国文化对于外国人的“不可理解性”,拒绝接受中国文化圈以外的人对自身的解剖和批评。无论如何,中国特殊论都构成了李侃如所言“排外主义”的支柱之一,为部分保守人士的“闭门造车”大开方便之门

专制与革命:历史周期律中的奥威尔精神

某种程度上,奥威尔是我的政治启蒙者。当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,历史老师曾在一个慵懒的午后,送给我一本薄薄的小册子,作为考试成绩进步的奖励。这本书就是《动物农场》。那天晚上回到家后,我一口气读完了整本书。尽管当时的我并不了解苏联历史,也不知道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内斗,但这则短小的寓言仍然使我感到了深深的震撼。自那以后,我开始阅读启蒙运动以来的一系列哲学与伦理学著作,并对始于卢梭的近代左翼思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